什么!?
丹锅不信,但脸色已经变了,“我又不认识他们,怎么去问?”
“托人打听一下,总是能打听到的。而且你要再拖着我,大妞她二伯和大伯,指不定会怎么样呢。你是希望他们真的一命呜呼,你好吃那蘸着人血的馒头?”
鹿滢这话,算是扎到了丹锅的心口。
“算了算了,你们赶紧走吧,最好以后都别来了!顺道村庙小,容不下你们这些大佛。”
“村长,你这是要赶我们走?”
鹿滢怎么也没想到,她救了丹锅,他还是如此冥顽不灵。
丹锅烦躁地摆了摆手,“别问了,就算你们的医术真不错,这里也不欢迎你们!”
众人的表情瞬间微妙起来。
鹿滢轻声问丹雅:“你爸该不会是怕那个灵虚子吧?”
丹雅沉默了片刻道:“说不准,自从他当上村长,好像确实对灵虚子言听计从。你别急,我这就去找老族长打探一下消息,然后告诉你。”
说完,她转身向山上跑去。
霍争晖牵着鹿滢下山,就快走到医疗队落脚的住所时,一个穿着道袍,甩着拂尘的道士忽然从山涧边走过。
“灵虚子?”鹿滢喊了出来。
麦穗点点头:“是他。”
霍争晖好奇地上前追了过去,待他看清那人的面貌,脸色骤然巨变,变得阴冷无比。
“好哇,竟然是你!”
他睚眦欲裂,仿佛看到了仇人。
灵虚子不认识他,生气地想要甩开他,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死死钳住,根本动弹不得。
“放肆,你知道我是谁吗?贫道可是玉虚观镜渊真人的徒弟,顺道村村长的座上宾!”
霍争晖冷冷勾唇,“我找的就是你!多年前,你在宁市行骗,为了赚钱,故意跟一位姓霍的老太太说你可以治好她的癌症,她轻信了你的话,没有做手术,癌症初期硬生生拖到了癌症晚期,最后——”
鹿滢面色一凛,上前按住了他的胳膊。
“那个诓骗你母亲的道士就是他?”
霍争晖重重点头,眼底里溢满了哀戚之色。
他找这个人多少年了,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竟然在这儿碰到了。
灵虚子听到这话,脸上瞬间划过一丝惊慌。
但他毕竟行走江湖多年,对于这种阵仗还是有经验的,很快镇静下来,为自己辩解。
“这位……先生,您认错人了吧?我一直在云南这里行医,从来没去过宁市。再说了,我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,这里的村民都知道,我怎么可能治死人呢。”
灵虚子言之凿凿,话音刚落,身后就有村民维护起他来。
“就是,灵虚道长厉害着呢,他的符篆特别灵验。就算符篆不灵,做场法事也就什么事儿都没了!”
霍争晖顺着声音望过去,眼如鹰隼,当场把那人的脸吓的雪白。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你凶什么凶啊?”对方不服气地低声嘀咕。
鹿滢凑到他耳边,低声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要不我们换个地方?”
霍争晖一把拽起灵虚子的衣领,“走,我好好跟你算算这笔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