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争晖微微挑眉,“要是一般人,自然是不敢回来的。但灵虚子在当地作威作福这么多年,一直没出过事,难免心存侥幸,觉得警察只是做做样子,不会真的拘捕他。
再则,他那人没什么法律意识,恐怕并不认为自己坑蒙拐骗是多大的罪,要是身上的钱花光了,回来的可能性很大。即便不回来,也可能会联系他老婆。”
鹿滢这次赞同地点了点头,环顾这间狭窄的大床房,耳根略微泛红。
“咱们晚上……就睡这儿?”
霍争晖摇摇头,视线慢悠悠地从她耳垂上滑过。
“我晚上要起夜,会吵到你休息,待会我就让小五送你回去,还是在村子里睡吧。不过,你在村子里也不要掉以轻心,那里有不少灵虚子的簇拥,晚上千万别开门!”
他仔细地叮嘱鹿滢,神色严肃而紧张。
鹿滢心里略有一点遗憾,但霍争晖说得对,她白天还要出诊,晚上不能陪着他熬夜。
“那你注意安全,一旦有什么发现,记得告诉我。”
霍争晖眸中满是不舍,走过去抱住她,撒娇般蹭了蹭脸颊,才松开双手。
“你也是,如果村子那边有什么异动,一定要马上通知我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暂且分开,鹿滢于傍晚回到顺道村,刚进屋就看到等候已久的麦穗。
“麦穗,你怎么在这儿?”
麦穗急忙站了起来,见她没事,才松了口气。
“听说第瓦大爷去世了,他家里人正在操办丧事,你们要告灵虚子,是真的吗?”
鹿滢这才知道,原来死去的那位患者名叫第瓦。
她微微勾唇,牵着麦穗的手来到桌前,“是的,第瓦大爷的死跟灵虚子有脱不开的关系,我婆婆的死也与他有关,所以我们决定拿起法律的武器,惩治恶人。”
“太好了!”麦穗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,“其实村子里也有不少人是讨厌灵虚子的,但碍于他和村长的关系,什么也不敢说。”
“那要是我找他们打听灵虚子害人的罪证,他们会告诉我吗?”鹿滢问。
麦穗的眼神黯淡下去,“恐怕没人敢开口,他们向来胆小怕事,却又欺生,否则刚才也不会帮着村长来对付你们了。”
鹿滢对此没有觉得奇怪,“那灵虚子有没有什么秘密,比如其它住所或者帮凶什么的?”
麦穗眼珠子一转,想起一件事来,“我记得我爸曾经告诉过我,灵虚子不止娶了一个老婆,他在腾冲市区还有一个小老婆,是瞒着家里娶的,听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!”
竟然还有这种事?
鹿滢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霍争晖,霍争晖急忙抽调保镖,去腾冲市区,找到了他小老婆的住处。
果然,守到后半夜,灵虚子出现了。
霍争晖拨通110电话,通知警察拿人。
但警察又晚了一步,让这家伙在他小老婆的掩护下,从大楼侧门逃走。
“一群废物!我看他们就是诚心的!”虎子气的一拳头砸在树干上,“这么好的机会,愣是让这条泥鳅溜走了!”
霍争晖阴沉着脸,半晌没有说话。
不过,这倒是给了他一个发难的好机会。
“林东,我记得你岳父是不是在云南省厅工作?有点事需要请他老人家帮忙,能给递句话吗?”
林东半夜接到他的电话,十分惊讶:“你什么时候跑到云南去了?什么事呀,要是芝麻大点的小事,我可不敢开这个口。”
“我能找上你,自然不可能是一件小事。”霍争晖把灵虚子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,“你说,这种为害一方的地头蛇,应不应该拔除?”
林东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,“应该!话说腾冲那边的道医怎么会这么嚣张。不过你说他大哥是当地镇长,我就能够理解了。这件事该管,况且还涉及到伯母,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帮你。这样吧,我先去探探我岳父的口风,尽快给你答复。”
大约两个小时后,林东的电话打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