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争晖嘲讽意味明显,霍紫风却也只能把怨恨和苦水往肚子里吞。
转过身,他狠狠地瞪了鹿凝月一眼,眼眸深处的憎恶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“紫风哥,我不想被记者围观,求求你带我从后门走吧!”
霍紫风揉了揉眉心,“你以为后门就没有记者了?”
鹿凝月这下骑虎难下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我,我没事了,婚礼还是照常举行吧。”
“什么,你逗我玩呢!?”霍紫风怒不可遏,指着鹿凝月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,脸上再无对她的半分迷恋。
鹿滢牵着霍争晖离开,懒得听他们俩狗咬狗。
由于鹿凝月的精彩表现,她和霍紫风的结婚典礼不到十分钟就草草结束了。
实在是霍紫风待在台上没脸,只要发现有人在看他,他就觉得人家在对他指指点点。
鹿凝月就更加难堪了,不仅全程不敢抬头,脸上连一丝笑模样也没有。
邹萍只是买个止汗凝珠回来,就发现婚礼结束了,简直不敢相信。
但在场的人个个面色怪异,她随便找了个宾客询问,就被对方拉住,眉飞色舞地安利方才的事情。
心中惊涛骇浪,整个人摇摇欲坠,邹萍连酒席也不敢吃了,捂着脸跑出场外。
连亲妈都觉得丢脸,更何况是旁人了。
鹿凝月如坐针毡,什么也不敢再做了,只能安静如鸡地待在座位上,扮演一个没有灵魂的花瓶。
敬酒,霍紫风一个人去敬了。
送宾,也轮不到她去送。
霍家似乎把她当成了空气,晾在一边完全不搭理。
隔壁桌上,霍争晖冷不丁撞了下鹿滢的肩膀,声音低沉:“对不起啊滢滢,当初的婚宴让你肚子你一人顶着,那场面一定非常尴尬吧。”
“没有呀,你是不知道,那天你这位好侄子和我的好妹妹在做什么?他们俩肩并肩挨在一起,帮我给客人敬酒呢。”
鹿滢说的轻描淡写,那天的遭遇她早就不介意了,就权当是个笑话,说给霍争晖听。
但霍争晖却不这么认为,他不但愤怒,对于霍紫风和鹿凝月的无耻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。
这件事他必须记在小本本上。
老婆受的委屈,必须加倍还回去。
终于,鹿凝月和霍紫风丢够了脸,在霍老爷子的冷眼下,灰溜溜地返家。
当鹿凝月得知不准她住在老宅时,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么离谱的错误。
“鹿凝月我告诉你,从今往后你乖乖给我在别墅待着!养胎,预知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商机。只要把这两件事做好,就够了!”
鹿凝月面色惨白,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上辈子如鱼得水的她,这辈子却坎坷重重。
就连本该对她百依百顺的霍紫风也变得不爱她了,嫌弃她有了别人的孩子……
莫非,鹿滢也觉醒了前世的记忆,所以预判了她的预判?
鹿凝月陷入迷茫,整个人都萎靡了。
另一边,鹿滢已经和霍争晖回到家中,他们今天都过得挺开心的,成功整治了鹿凝月不说,还再一次在鹿凝月和霍紫风之间插下了一把刀。
“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,你觉不觉得,霍争晖好像并没有多么在乎这个孩子?”鹿滢撑着脸颊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