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阵绞痛从小腹升起。
汹涌澎湃,宛若潮水。
像是有人正在不停的踹着他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。
透过电梯镜面般的墙壁。
李随缘看到自己的脸色白得吓人,一道道黑气正在皮肤下面疯狂游走。
他强撑着走出电梯。
直奔修道室,翻出张百川留下的霆司雷印。
屈膝盘腿坐下,双手置于胸前捧印。
自已灵,法也灵,
我若不灵,谁会雷神,
我能善感,雷神善应 ,
一感一应,千定万定,
有心感神,神反不应。
无心之感,其应如响,
无非果无,但无妄念,
一片真心,不知不识。
心与雷神,混然如一,
我即雷神,雷神即我,
随我所应,应无不可,
利济,上和天心,
好心者德,天且不违,
雷奉天命,能违我乎。
随着雷法秘旨的念诵。
李随缘将雷印中积攒的雷气引入体内。
压制着体内的黑气。
良久之后。
黑气终于被压制住。
李随缘满头大汗的睁开双眼。
发现孙振兴正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。
“兄弟,你体内的鬼魅,虽然暂时被禁锢住了,但如果不尽早处理的话,恐怕会夜长梦多。”
李随缘面泛苦涩。
他早就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。
自从用七魄脱胎术将欲胎囚禁住以后。
时不时的就会生出邪念。
几乎是天天带着帐篷走路。
为了避免尴尬,李随缘不得不整天穿着硕大的T恤,将大半个身子都盖住。
碰到美女,精虫上脑,之后便是如今天这般,生不如死的折磨。
要不是有中年道士留下的雷函天书,恐怕他早就撑不住了。
李随缘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孙哥你说的我都知道。但是天师道雷法深奥,绝不是一朝一夕,便能有所小成的。”
“短时间内,恐怕很难用雷法将欲胎彻底驱除。”
孙振兴没有答话,长叹了口气,显得忧心忡忡。
“对了。孙哥,你们驱傩正仪不是有雄伯食魅之说吗?你有没有身负雄伯的师兄弟?我们去找他帮个忙,把我体内的欲胎鬼魅给吞了。”李随缘捂着肚子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。
“要是有的话,我就不用担心了!”孙振兴苦笑着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我们驱傩正仪始于商周,经过几千年岁月更迭,十二神兽之中大部分都失传了。你说的雄伯神兽,我甚至连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。”
李随缘闻言有些失望。
两人沉默了一会。
突然,孙振兴好像想到了什么,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我可以带你去一趟湖南!”
“湖南?”李随缘一脸诧异。
“对!记得我教给你的五猖兵马吗?”孙振兴一脸兴奋,拉着李随缘就往外走。
李随缘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