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菲菲没见过什么大人物,但她看得出来,柳瞬息和秦淮身上都有股跟普通老百姓不同的慵懒闲适。
没有那股子拼命往上奔的劲儿。
按照她的理解,只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奔到头的那一小撮人,才能被养出这种气质。
就算进不了兵团,拿下这俩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也不亏。
“我的症状?”施安然嗤笑一声,“我还能有什么症状,不就是被下药了吗?”
柳瞬息正从另一侧下车,听到这话,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。
“下药?小安,你被下药了?”施安然装得那么逼真,盛菲菲一直以为她这一路上都是昏死过去的状态,听她这么说时,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,透心凉。
可她总不能承认了吧?
“安安安,安什么安?我跟你不过萍水相逢,没熟到这种程度!”每次她叫出‘小安’这个称呼,施安然都想打爆她的狗头。
“柳知青,能借你车用一下吗?”施安然指着盛菲菲几人道,“他们下药害我,我继父就是人证,我要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。”
李牧慌了,他是来跟着共富贵的,怎么还得先共患难呢?
“你少血口喷人!要不是菲菲好心送你回来,你现在还指不定……”
施安然眼看着李牧嘴巴还在一开一合,人就已经随着柳瞬息的动作倒下。
你还别说,你还真别说,人家这力度比她掌握的好,要是她出手,李牧恐怕得先吐再晕。
“你们干什……”从见到柳瞬息和秦淮,张佐就处于时刻警惕的状态,生怕这俩华而不实的把盛菲菲忽悠了去,如今看这人直接动手,便顾不得许多,一手去推柳瞬息,一手拉过盛菲菲,打算把她护在自己身后。
柳瞬息被他这么一挡,下手不由重了些,张佐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,便跟盛菲菲一起倒在了地上。
“啊这……”这一切变化不过须臾之间,施安然深吸一口气。
柳知青真是表里如一,对盛菲菲这个女同志下手毫不留情。
“走吧!”柳瞬息将几人塞到后座,偏头示意施安然坐上副驾驶,又对一旁的秦淮道,“车里坐不下了,你先回去吧!”
秦淮:“……别啊,我还能挤挤!”
在秦淮的强烈要求下,这次,他终于再次坐上了曾经属于他的那个小凳子。
去县公安局的路上,施安然简单地跟柳瞬息和秦淮说了下自己在北林农场的遭遇。
就连柳瞬息那冷静聪明的大脑都没想到,施安然口中的下药,下的竟然是泻药,还是给畜牲用的巴豆粉。
盛菲菲这人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些,为了跟兵团扯上关系,竟不惜绕这么大圈子来害人。
“早知道让我来打啊,我下手重。”秦淮嫌弃地瞥了眼后座堆着的几人,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还是打得轻了!
“那还不如我来了。”施安然不无遗憾地道,“我下手更重。”
柳瞬息嘴角抽了抽,他先一步动作,就是怕施安然下重手,到时候在派出所说不清。
“施知青力拔山河,该把力气用在更重要的地方,这种小事我来就好。”
这话说得施安然心里很舒坦,“柳知青谬赞了,你也不差嘛!”
秦淮坐在副驾驶位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他觉得此时此刻,该他出场了。
“嗨!咱们几个都这么熟了,怎么说句话还连名带姓的。”他笑着说道,“我听刚那位女知青的意思,跟你关系好的都叫你小安是吧?那我们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