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下药剂没一会儿，琴酒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，之前总是感到僵硬，像是无数小虫啃噬的骨头似乎也不再疼痛。
琴酒想了很多，却什么也没有说，他看向记录数据的羽生清定，不发一言。
羽生清定偷偷瞥了一眼琴酒，虽然但是。
总感觉现在的琴酒我可以打十个。
大大的幻觉，羽生清定摇了摇头，试图把脑袋里的水晃出去。
观察到数据逐渐稳定，羽生清定把第二管药剂小心翼翼地取出来，确定琴酒抓稳后才松开手。
“全喝了，”羽生清定跑出房间，拿了一杯水，“残余的也要兑水喝下去。”
琴酒今天好像格外听话，羽生清定看着琴酒向试管里倒水，晃匀后一口闷掉，墨绿的眼睛充满了智慧。
“第三管不用吃了。”今天想达到的指标已经都完成了，羽生清定脱下白大褂，仔细地叠好，趁琴酒站起身，飞快地躺到床上。
“感觉怎么样？”羽生清定丝毫不见外地抖了抖被子，盖在自己身上。
琴酒有些无奈，找了个椅子坐着，他沉下心感受，微微颔首，“好多了。”
“那是错觉，”羽生清定毫不客气，小嘴一顿数落，“你的指标才回升，”他用右手比量了一下，“这么一点点。”
“纯粹是心理作用。”羽生清定感觉脚有点冷，把被子踹好，安心地继续躺着。
“你刚才说，好像很贵？”琴酒假装没看到羽生清定的小动作，面无表情却散发着土豪的气息。
羽生清定对着琴酒伸出两根手指头，眼神都失去光芒，“两亿。”
羽生清定看了一眼似乎是吓傻了的琴酒，得意地眯起了眼睛，现在琴酒一定愧疚得要死。
“需要多少才能好？”
“什么？”羽生清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，绿眸十分呆滞。
“先来十次，”琴酒摆弄着手机，不一会儿就放下，“钱转过去了。”
羽生清定：……
羽生清定：！！！
或许是羽生清定没出息的样子取悦了琴酒，琴酒低声笑了笑，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悦耳，“你不会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穷吧。”
羽生清定：别骂了别骂了o(╥﹏╥)o
“可是这不一样啊，”羽生清定墨绿的猫眼湿漉漉的，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注视着琴酒，像是落水后湿哒哒的小猫，“我可是拿我所有的钱给你做的药嘛。”
琴酒没出声，紧紧抿着唇。
羽生清定这次没有退缩，他直起身子凑到琴酒面前，两个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羽生清定有些不解。
“我那么弱，也打不过你的。”羽生清定双手固定着琴酒的脸，迫使他仰头看向自己。
“你看啊，”
“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你，”羽生清定低声说着，琴酒几乎没听清。
琴酒看见了墨绿但澄澈的眼眸中，唯一又独立的自己。
琴酒的喉结上下滚动，眼神暗沉。
“副卡。”
羽生清定：？？？
琴酒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去，他吐出一口气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，不容置疑地说，“以后你就用这张卡。”
羽生清定从琴酒手里轻而易举地抽出卡，眼睛中有几分疑惑，“买什么都可以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，”银发绿眸的少年不满地转到体型大一圈的银发男人的正脸方向。
“无论发生什么事。”
“你都得听我的。”羽生清定有些耍赖地说，微微挑了挑眉，手指指向琴酒的方向。
琴酒似乎笑了一下，笑容又很快消失，他轻轻地握住羽生清定的食指，整个手掌，放到自己的心脏处。
“好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