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人拖走，收拾干净。”羽生清定有些嫌弃地踮脚跨过有血迹的地方，轻轻踢了踢亚米尔的小腿。
“有奖励吗？”亚米尔丝毫不关心躺在地上的任务对象，眼睛紧紧盯着羽生清定。
“快点，”羽生清定不耐地咬了咬嘴唇，绿眸透出无机质的冷光，“你想让我做这些吗？”
亚米尔任劳任怨地收拾完现场，从后门与羽生清定离开美术馆。
想和小兰他们去玩，羽生清定十分暴躁，一脚把石子踢出很远。
像只哈气尾巴乱晃的小猫，亚米尔脸上没了微笑的面具，他轻轻瞥了一眼羽生清定，没有说话。
嗯，就这了。
羽生清定看了眼小巷外熙熙攘攘的人群，又拉着亚米尔往黑处走了些。
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，”羽生清定单刀直入，他现在饿得要死，特想立即开饭。
羽生清定在亚米尔充满兴味的眼神中挑起一缕银发，“你被改造过。”
语气极为肯定，不容置疑。
亚米尔薄唇的笑意微微僵住，未及眼底，眼神幽深暗沉。
“你是来找我救命的吧，你还能活几年？”羽生清定冰冷的话语好像利刃正中亚米尔的内心。
“你都知道了，”亚米尔步步紧逼，羽生清定没有后退，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他。
羽生清定离亚米尔只有十几厘米，他有些不耐，谈判就谈判，为什么都离这么近。
将这些繁杂的思绪都压下去，羽生清定微微抬头，“我要钱，人。”
“还有你的所有。”
在羽生清定看不见的角度，亚米尔双目猩红，一副要爆发的样子。
“你至少每一周到我这做一次检查，每天都要给我抽血化验，还有……”羽生清定把要求全部说了一遍。
“就这些？”亚米尔的气势一收，有些诧异地挑挑眉。
头一次见有人往上加价的，羽生清定顺杆往上爬，“之后有需求再找你。”
亚米尔倒在羽生清定的肩头，微微颤抖，似乎在哭。
好烦人，羽生清定挣了挣，动弹不得，生无可恋地站在原地。
亚米尔笑得越来越大声，又戛然而止，他趴在羽生清定的耳边说，“我不想治了。”
“我们一起死吧~”
“你认真点，”羽生清定眉眼间全是不耐，亚米尔看见更激动了些，有些用力地攥住羽生清定的胳膊，意识到后又放松力道。
“就这么定了，”察觉到亚米尔松了手，羽生清定迅速退出几米远，好像在躲避什么干垃圾。
“你真可爱，”亚米尔突然说。
“我要追求你。”
羽生清定看向他，发现亚米尔不是在说笑，眉心有些抽痛，“你想死？”
亚米尔可怜地举起两只手，收回了自己某些想法。
牙尖嘴利。
“还有，”羽生清定一把把亚米尔摁在墙上，眼神中全是警告，“不许靠近我的朋友。”
羽生清定抵着亚米尔的手又使了几分力。
“我是真的会杀了你。”羽生清定头一次这么生气，浑身透露着不好惹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