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鹿。”
一道苍老的没有经过处理的声音似乎有些苦恼，“我的孩子，为什么想要背叛呢？是我对你不够好吗？”
羽生清定睁开眼，面对着一个看上去慈祥得像他爷爷一样的老人，选择再次闭上眼睛。
“所以你是boss吗？”羽生清定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手腕，一脸诚心地发问。
“是的。”乌丸莲耶像是面对熊孩子的长辈，慈祥得甚至要发光。
不对。
羽生清定木着脸，“boss，你能不能把你背后的打光板关掉。”简直是物理圣光。
乌丸莲耶笑了笑，不知按动了什么按钮还是有人在背后操控，背后的灯光逐渐变暗。
“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羽生清定没有和一个老头子殊死搏斗的欲望，“没想到您这么关注我。”
“谁知道呢，”乌丸莲耶看向羽生清定，有些安抚意味地说，“你放心，我不会动你。”
“您说的话，我没有理由去相信。”
“但你只能信任我，”乌丸莲耶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，这一刻，他倒是很像黑衣组织boss的模样了。
“我知道你有让人恢复生机的药，”乌丸莲耶边说着边叹了一口气，“我已经老了，想做的事无非就是多活两年，你难道连老人家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吗？”
“您的愿望就是多活几年吗？”羽生清定突然发问。
乌丸莲耶有些懵，但还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。
“那如果我说，这种药还没有最终研发好呢？”羽生清定切换了个舒服的坐姿，随意地把自己摊在沙发上，看得乌丸莲耶眼睛直抽抽。
“嗯……”乌丸莲耶想了想，开口说道，“大概是把琴酒带到这里？”
这算什么惩罚？羽生清定疑惑地歪了歪头。
“然后告诉他你在外面养了三个男人，”乌丸莲耶不紧不慢地说，全然不顾羽生清定满脸惊恐。
“您这种报复方法没有一点力度，这可不像您的风格，”羽生清定盘腿坐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镶着金边的茶杯。
“但是很有用，不是吗？”乌丸莲耶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重，“但是之后，琴酒可以出去，你不能。”
这老头好狠！羽生清定倒吸一口凉气，以琴酒的作风，就算拿头来想都是一枪一个哈基米啊！
喵的，那我不白救了吗？！
羽生清定挎着个小猫批脸，身后冒出一股黑色的怨气，声音也低沉了下去，“您可真是……”
“琴酒就在门外，我随时可以喊他进来。”乌丸莲耶又补了一刀。
“没办法，你最近的小动作实在是多到数不过来，我都怀疑是你在给我下绊子。”
等等？下绊子？
乌丸莲耶心中升起一抹警觉，下一秒又消散于无形，真是人老了什么都怕，这里这么多安保设施，御鹿做不到的。
“您在想什么？”羽生清定一脸无辜，按下一个隐藏的按钮，“是这个吗？”
“别！”乌丸莲耶发现这是自己平日里设置的安保最高警界装置。
没错，就是把房间里所有生命体都消灭的那种。
这个只是做做样子啊！乌丸莲耶淡定的表情终于破功，他刚想打开密道逃生，却被羽生清定拽住。
“御鹿！”乌丸莲耶简直要服了这个熊孩子了，“赶紧走！”
“哎？？”羽生清定一脸震惊，“老头你还挺关心我的？”
谁关心你了！乌丸莲耶心里苦，但他不说。
“本来能出去的，”乌丸莲耶有些消沉，他倒是有保命的法子，可是这个小傻子怎么办呢？
我的长生不老药，不仅破坏力强，还擅长作妖，乌丸莲耶想。
有事叫boss，没事叫老头。
乌丸莲耶有些烦躁地把手从羽生清定胳膊中抽回来，又看了眼羽生清定，心灰意冷，这傻孩子，把自己给作死了。
我的长生不老药！等等，怎么过去那么久，御鹿还活着？
“您是不是在想，那个装置怎么没启动啊？”羽生清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乌丸莲耶毫不犹豫地按动拐杖按钮，打开琴酒面前的大门。
打不开……
“臭老头还想告状？”羽生清定拽过拐杖随手一扔，拐杖落到极远处，至少是乌丸莲耶够不到的地方。
“我知道您想干嘛，”羽生清定说，“您不就是让琴酒和亚米尔分别给我注射了镇静的麻药吗？然后又想催眠我是吧。”
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这可是组织50%的资金投入制作的安保系统，而且那些废物呢？都看不见紧急信号吗？
嗯，大概是小清玄还有统子的锅？羽生清定目光飘移，缓缓走向乌丸莲耶。
“看在您刚才还想带我逃命的份上，我就不杀您啦，但是，”在没有风的房间中，羽生清定的发丝似乎被风吹动，在乌丸莲耶的视角里，羽生清定的身上散发着不可侵犯的神性光芒，让他毫无反抗的想法。
“来签订契约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