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酒顿住片刻,忽然笑出了声。“就你?”
“…我怎么了?”
“一阵风就能把你吹跑,当我小弟,你能干嘛?”
“不都说了洗碗嘛。”
“……”谢酒: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那当朋友吧。”田丞说。
谢酒没说话只是沉默看他。
回到教室午休,醒了去上个厕所,然后又要上课。
晚自习谢酒没上,田丞看着旁边的空位置出神。
谢酒的家庭,在系统给他传的剧情里交代过。
他的爸妈在他十岁那年各自出轨,然后争吵纠缠了两年,他们离了婚。
双方都不想要谢酒,但最终还是判给了男方,之后他的父母会定时给他打钱,妈妈离开这个家,爸爸长时间在外工作。
所以在谢酒十二岁这年开始,他就几乎没人管了,后来在乡下的奶奶得知后,要来市里照顾他,可是天不敬人意,在路上出车祸死亡。
自此他的父亲对他就更加冷漠。
他现在住的地方,就是曾经他们一家三口住的房子,只是现在只剩谢酒自己住。
父亲买了新的房子,重组了新家庭,母亲亦是如此,谢酒在哪里都是多余的。
他这些年没人管没人疼,还要背负间接害死奶奶的指责:为什么要跟奶奶说没人管你?!为什么多嘴?!为什么她要来的时候你没有拒绝?!为什么死的不是你?!都是你害死了我妈!
这样类似的言论,常常出现在谢酒的梦里,苦闷酸沉着压得他难受不已。
田丞吸了口气。如果那场架还是发生了,谢酒被开除了,那他之后会怎么过?
找个工厂上班吗?可是他现在都没成年,哪里会有人要他呢。
田丞想着想着就为谢酒的未来担忧起来了。不过现在都没发生,他一定要看紧谢酒少惹事,特别的惹那几位主角。
他对谢酒有同理心,是因为他上辈子也有个破破烂烂的家庭。
他妈去世后给他留下大笔遗产,他爸入赘到他们家的,虽然他妈也给他爸留了东西,却远远没有他有的多。
于是他爸私心作祟,连同情妇将田丞设计摔下楼,为了得到想要的遗产,杀死亲儿子又怎样,反正还可以再生。
可惜,他们想要的东西注定得不到了,田丞提前拟了份遗产管理协议在律师那里,只要他死亡,名下所有财产都将捐给慈善机构。
人心凉薄,早已失望。可不得留个后手,可惜最后还是着了他们的道。
回忆往昔,田丞难免有些伤神。下了晚自习过后,他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,然后又碰见了昨天那几个意图抢他钱的人。
“嚯,小子,今天总该有钱了吧。”还是那天先说话的那个先说。
田丞心里正不爽,谁来都得骂一句:“滚,没钱。”
“嘿你!”那人拽住田丞的衣领仰视他,对没错,他比田丞矮,所以这个姿势做起来很别扭。
那人黑脸:“……”
田丞皱眉:“松手。”
那几个人:“……”你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硬气?
“知道我谁吗?就敢动我?”田丞臭脸道。
“我们怎么知道你是谁?十七中的学生?”
田丞吸了口气,甩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。“谢酒你们总知道吧,我是他男朋友,那天你们也见到他了不是吗?人家专门在那等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