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府如何鸡飞狗跳暂且不提,长京之中,暗流涌动。
越来越多大臣知道了皇帝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毕竟时寒舟根本没想过掩饰。对他金屋藏娇把前朝帝后收入后宫的行为,他们简直倒吸一口冷气,怀疑人生!
更有御史上谏指责时寒舟不该如此,可面对这样的质疑,时寒舟只是冷漠的看着他,宣身边手下念了念此人的一些之事,包括年轻时吃正妻家软饭,老了和儿媳扒灰,给儿子带帽,老当益壮还让其怀上了自己的孩子等等......
念到一半那大臣就冷汗津津,老脸涨红跪地求饶,感受着周围同僚诧异鄙夷的目光,再也不敢说此事。
而看到他这和当众被扒光没有区别的下场,知晓皇帝是在杀鸡儆猴,展示自己不容置疑的手腕,其余人也收了再上奏的心,只能感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连新帝这样冷漠无心之人......也难逃情网。
同时,还有知情人不着痕迹的望了望大殿前方的空位,心思浮动,那是时闻竹的位置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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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。
“好了好了,别跟着我了,我想自己逛一逛。”花园之中,许瑾乔挥手让下人们留在原地,让她一个人单独走走散心。
虽然不是所有人,但这些侍女太监里,至少其中有一半都是时寒舟的眼线,他们有寒鸦的联络方式,一有异常就会禀报他,由他处理或上报。
所以让她们跟着,又怎么能做其他事呢?当然要支开。
“娘娘,奴才只是担心您的安危,你要是嫌烦,留一两个跟着就好......”还有人再劝,只是见许瑾乔依旧坚决,只好留下。
眼看着许瑾乔步履悠然消失在拐角,有人悄悄退后,转身离开。
西风吹过,卷起一池忧愁。
许瑾乔独自行走在郁郁葱葱,鲜花遍地的后花园中,清丽的眉眼挂着难以言喻的愁意,好像烟雨朦胧下的江南,满载脉脉秋水。
今日的她穿了一身比较轻薄的衣裳,软纱织就的腰带把纤腰勾勒的盈盈一握,愈发楚楚,虽不华丽,依旧难掩天姿国色,皓腕处白瓷般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“哎......”看着微波皱起的池水,许瑾乔轻叹。
从背后看去,她圆润的后脑勺都透着美感,一只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挽住她如墨般的长发,拨动了暗中观察之人的心。
是了,她是被迫的,又怎么会开心呢?自己当初不告而别,她可会怨他?
这般想着,男人瘦削而修长的指节微动,如玉般的手背下隐约可见浅淡的青色血管,没有一点瑕疵。
测算半响,还是测不出她的未来,男人不禁有些泄气,但至少现在,周围确实无人。
见许瑾乔转了个弯,无知无觉朝此处走来,柔美的娇靥微白,眼尾泛着淡淡的红,他心一颤,无措的闭了闭眼,才收敛情绪,小心躲好。
一无所知的佳人走近,许是还恍惚着,氤氲愁思,所以根本没有发现不对,直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被拉进了假山后!
“唔!”嘴被捂住了。